) g( Q0 ]5 T6 {: L/ g2 S' I 24.韓國的一些中老年婦女，也燙了發(fā)，畫了細(xì)細(xì)的眉毛，白白的脂粉，紅紅的嘴唇，染了手腳的指甲，鬼氣森森，好像隨時要去陰間賣笑。樂觀一點說，也不過是三仙姑的模樣。25.我最贊賞韓國的一點是，房間的地下鋪設(shè)了暖氣管道。中國的火炕已經(jīng)越來越少，而韓國把火炕現(xiàn)代化了。這不但對人的身體有好處，而且使人感到家里的溫暖。地面就是床、就是桌、就是椅，這樣又節(jié)省了空間和家具。應(yīng)該學(xué)習(xí)。 ! Y4 }5 e' D2 T8 ^' o( p4 ^$ C0 ]& y" J* ]
26.韓文是一種奇怪的拼音文字，但形狀好似甲骨文。我認(rèn)為不倫不類的文字，是沒有多大的文化再生能力的) S1 x* x3 L. }1 w' r
27.韓國宣傳說他們的祖先來自阿爾泰。但是怎么觀察也看不出他們跟中亞人有什么共同點，他們明明就是東北人和山東人！阿爾泰起源說恐怕是一個大騙局，拿不出一點有力的材料，是他們?yōu)榱藬[脫中國文化而竭力自欺欺人的一個假說。不敢直面歷史，是自卑者的共性。28.在新村地鐵超市里見一婦人與人吵架。尖聲叫喊，跳梁奔突，幾個人都拉她不住。與平時所見韓國婦女之態(tài)度迥異。觀其化妝衣飾，在此吵架前后，必也一副謙恭柔順狀。不過我倒覺得，吵架之時更有幾分可愛，因為這是真實的她自己。她叫喊的是人的聲音，不是那用假嗓子做出來的婊子的聲音。 M0 k" u* @. B! n4 f8 j: m
8 X) r& ?3 @0 [6 T2 e F 29.韓國人即使舍得花錢奢侈一回，也沒什么好吃的，因為雖有好的原料，無奈他們不會烹飪。魚做出來像死魚，肉做出來像得了肌肉萎縮癥的老母豬肉，餅像是風(fēng)干的糨糊。只有米飯和辣泡菜，真是天下第一。要沒有這兩樣，韓國人活著真是一點意思都沒有。然而泡菜應(yīng)該是葷菜之外的副菜，而韓國人卻以偏為正。想起中國的韓國菜館是很好吃的，仔細(xì)琢磨，原來那已經(jīng)是中國化的韓國菜了。. s5 @) m, y, b! F9 F `
" G, @3 C1 ^4 l B. ?4 S$ F 30.什么都是韓國的好，容不得一點批評，這恐怕是沒什么遠(yuǎn)大前途的。北方也是這樣。對這樣的人、這樣的民族，只能采取“民可使由之”的辦法。對于拒絕啟蒙的人，陪他們玩玩就可以了?？鬃拥慕逃结樢彩沁@樣，不到學(xué)生真的產(chǎn)生求知欲望的時候，用不著苦心孤詣地灌輸。猴子一天早上是變不成人的。- O) a4 n4 r! f( K5 N) L, ^+ S% }8 W
( }' B. r8 F, ]( v4 e3 l' Q 31.我住的國際館旁邊是女生宿舍，兩座樓是相通的，實際是一座樓。國際館里邊住的也絕大多數(shù)是年輕女性。我在門上貼了一副對聯(lián)，上聯(lián)是“老驥伏櫪”，下聯(lián)是“流鶯比鄰”，橫批是“牛得草”。來訪的和周圍的女性見了，都覺得中國人又神秘又高雅，于是紛紛拉著我在門前合影。我盛情難卻，只好半推半就地從命了。 # S! E" W4 j, l7 K% W( T8 n2 c2 q) B5 j- ` _9 I: R1 p
32.接過白永瑞博士的名片，讀了一下，“白永瑞”，不禁油然脫口而出：“薄霧濃云愁永晝，瑞腦銷金獸?！闭f完自己就笑了，這跟白永瑞有什么關(guān)系呢？我這人太沒辦法，總是不著邊際地胡亂聯(lián)想。但是又為自己解脫：這就是人比電腦高超的地方。電腦再過一百年，恐怕也沒有我這能力。因為電腦是為了“有用”而存在，人是為了幸福而存在。別的任何評價對于我都是無所謂的，我只知道：我幸福，故我在。 & W& ?* ~- F) U, d7 ` ; E- ]+ z" v c& } s0 z 33.每次出入電梯，喇叭里都烏拉烏拉地說上那么幾句，不知是什么意思。聽得久了，才聽出原來是兩句杜詩。進去的時候說的是：“魑魅喜人過”，出來的時候說的是：“文章憎命達”。心想這很有道理，電梯對人宜乎這個態(tài)度。2 ]$ I: }) G" e; n% {3 f(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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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4.孫佑京小姐真是大好人，為了請我吃飯，打了無數(shù)次電話，我都不在。好不容易在了，我又沒有合適的時間。但她毫不氣餒，繼續(xù)無數(shù)次地打下去。就是為了這樣的朋友，我也應(yīng)該買個手機。所謂“一飯千金”么。 6 M, d2 @8 q8 N4 z3 b* ^6 G1 n9 [" i* {
35.我住的國際館食堂的櫥窗里天天擺著精心設(shè)計的“樣板飯”，不但花色艷麗得使人懷疑能不能吃，而且分量比實際所給要多起碼三分之一。實際情況是，一般一份米飯只給一兩左右，泡菜和腌蘿卜之類一共也是一兩左右，泔水模樣的大醬湯則是一個富士蘋果大的碗里只給小半碗；肉一般沒有，有也只是兩三片，好像選美小姐一般赤裸裸地招搖著；魚倒有時給一條完整的，足有一兩多，但五臟六腑俱全，外加全副鱗甲，于是只好如魯迅筆下的狂人所說：“吃了兩口，便將它連腸帶肚地吐出?！彪u蛋偶爾給一片，估計那個雞蛋一共可以切最少六片。這樣的一份正餐賣韓幣1800元，相當(dāng)于人民幣14到15元。學(xué)生們還說這里算是便宜的和好吃的，所以這個食堂里熙熙攘攘，出來進去的多是所謂的美女，一個個吃得滿面春風(fēng)的。那些“阿主媽”對待我是特別優(yōu)惠的，看見我去買飯，總是多給個一兩八錢的。我正好立志減肥，也從不計較。記得讀書時北大的學(xué)生有時因為食堂的師傅給的肉少(蓋不住6兩米飯)，就和師傅吵架，現(xiàn)在看看韓國，知道什么叫“身在福中不知?！绷恕 ?6.韓國學(xué)生請假很有意思，理由全部是“外婆去世了”。在我的課上已經(jīng)發(fā)生了6次。我是個無聊的老師，決心調(diào)查一下。經(jīng)過側(cè)面盤問，結(jié)果只有研究生李知熙和另外一名本科生是真的。其余4個是假的。這又一次證實了我的論斷：特別強調(diào)“孝”的結(jié)果必定是“不孝”，凡是聲稱以儒教治國的現(xiàn)代國家必定導(dǎo)致虛偽泛濫。我沒有直接批評學(xué)生，因為韓國人最不能接受批評。我借講“請假”這個詞的用法講了一個笑話：一個學(xué)生很晚還沒有回家，他的外婆到學(xué)校去找老師，老師驚訝地說，他今天不是參加您的葬禮去了嗎？學(xué)生聽了都笑了。我接著說，請假要實事求是，不一定非要特別重大的理由。生病的事是經(jīng)常發(fā)生的，請病假并不丟臉。中國女孩子請病假，還會得到男生的格外關(guān)心。請事假也只要合乎人之常情，老師沒有不批準(zhǔn)的。這樣講效果很不錯。最近，鄭炫周請假的理由是，她姐姐要去美國留學(xué)，她要去機場送行。我說，這是很光榮的事嘛，你應(yīng)該去。我很高興，我的努力減少了韓國的死亡率。 5 m% P; b S* \9 T5 O' c6 s0 Q& Q9 l& j% K# a! k" n
37.曹溪寺是韓國最大的佛教廟宇。舊歷四月八日是佛誕節(jié)，我們5位中國老師恭恭敬敬前去“隨喜”。廟里密密麻麻懸掛起幾十萬個小燈籠，然而燈籠里面點的是電燈泡。燈籠的表皮多是藍藍綠綠的冷色，置身燈海，覺得鬼氣森森。到大雄殿里瞻仰，沒有巍峨莊嚴(yán)的大佛像，只有很小的細(xì)骨伶仃的塑像，主要都是呆板枯澀的畫像。我已經(jīng)看過不少韓國的佛像，都是韓國人的模樣，五官細(xì)弱，膚色白嫩，身體不挺拔，眼睛沒神采，既無“威儀”，也無“福相”，許多佛還留著官員式的胡須。飛天則穿著韓國傳統(tǒng)的長裙，手里拿著韓國的傳統(tǒng)樂器。四大天王和韋陀也胡亂安置，有的上面是獅鼻虎目，虬髯猙獰，下面卻是雪白婀娜的女人的腳。一切都使人感到，沒有佛教的氣象，徒有一點照貓畫虎的佛教的影子。楹柱上或掛或刻有許多對聯(lián)，但是我一讀，全對不上。比如上聯(lián)是“歌管樓臺聲細(xì)細(xì)”，下聯(lián)是“隨花傍柳過前川”；上聯(lián)是“風(fēng)乍起吹皺一池春水”，下聯(lián)是“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”。讀多了，笑得肚子疼。才明白他們只是隨便找些有名的古人的詩句，寫在那里好看，并不考慮與環(huán)境合適不合適，更不管什么平仄對仗的勞什子了?？赡軓膩頉]有我這樣的傻子去認(rèn)真看一看那些文字。廟里的上萬韓國人民擠得水泄不通，有的在吃喝，有的在談笑，有的在打手機，有的在打孩子。還有一大圈人在跳一種似乎是韓國的傳統(tǒng)舞，但跳著跳著開始接近迪斯科，于是幾個洋人也混進去連扭帶蹦，周圍的韓國中年婦女無限仰慕地配合著洋人，笑得合不攏嘴。最后在大殿前面開始演出，幾個身穿廚師服裝的年輕人用刀叉表演打擊樂，喧鬧震耳，烏煙瘴氣。一個女郎不斷脫衣服，只剩一件黑色的小背心緊裹住顫動的肉身。韓國人民如癡如醉，歡呼喝彩。我們實在看不下去了，躬身退朝。我說，韓國已經(jīng)沒有佛教了。吳博士說，現(xiàn)在基督教在韓國最有影響。一位女老師冷冷地說，你們以為韓國還有什么宗教么？另一位老師說，算了算了，人家就是找個借口玩一玩，你們管人家那么多干嗎？大家說有理有理，便道別分手了。 + V2 `1 V2 d! g0 @2 o% S & C+ i' f( E* Q* } 38.韓國的一些知識分子，對于韓國的現(xiàn)狀也是清醒的。今天經(jīng)過法學(xué)樓，大廳里展覽著漫畫。一張是金大中講話說“歡迎到韓國來”，上面是金大中講話的照片，下面則把金大中背后的人群畫成骷髏。還有一張畫的是一個韓國人開門出來，自以為自由地伸展著肢體，但是外面還有一圈大的圍墻，沒有出口，那圍墻是用美國國旗畫的。 # ?* P- Y( c" u D& }4 s6 s: _7 L2 d$ \! p! ?
39.我的休息室里沒有電腦，有時便去講師休息室用電腦。但是那里的電腦速度極慢。韓國的老師見我很著急，便問我怎么回事。我說電腦上網(wǎng)速度太慢，她們隨口就說，中國的信息發(fā)過來，速度就是慢。我告訴她們，第一，我上的不是中國的網(wǎng)，而是你們最崇拜的美國的網(wǎng)；第二，我在韓國別的地方上這個網(wǎng)，很快，就像翻書一樣；第三，我在韓國別的地方上中國的網(wǎng)，也很快。她們說，那是怎么回事呢？我說，鬼知道。她們又問，“鬼知道”是什么意思？我說，大概就相當(dāng)于你們基督教的“上帝知道”。談到基督教，她們不言語了，因為她們大多數(shù)是“偽教徒”，連基督到底是耶和華的兒子還是父親都搞不清楚的% i: `% V0 C; o( M) ?( V' d
40.見到常丹陽的人，第一句話就會說：“你不就是在電視上的那個……”常丹陽在韓國的電視上教漢語，一副道貌岸然的氣概，開口閉口“你好嗎？我很好，你呢？我也很好，你媽媽好嗎？……”哎喲，可善良可溫柔了，我們都說韓國各地學(xué)習(xí)中文的女孩子里一定有不少他的崇拜者?？墒窃谥袊笫桂^組織的中國教師聚會上，常丹陽獻給大家的忠告是：“一、不要借給韓國人錢。二、不要相信韓國人的許諾。三、不要幫韓國人辦很麻煩的事……”大家于是笑問他，你一定受盡了韓國人的坑害吧？他憨厚地一咧嘴，沒有回答。其實用不著回答，他的忠告條條都有許多活生生的事例。關(guān)于韓國人借錢不還的事我已經(jīng)聽過3起，其中最大的數(shù)目是1000萬。韓國人自己就互不信任。他們一般不借給別人錢。我剛到韓國，沒有換錢。他們一位非常知名的教授當(dāng)著別人的面，非常夸張地慷慨借給我3萬元，相當(dāng)于人民幣200多元。而一位素不相識的中國的普通老師隨手就借給我20萬。隔了一天，那位教授問我：“我借給你的3萬元錢，夠用吧？”我是一個心軟的人，如果這時掏出來扔給他，害怕太傷他的面子，于是就說：“夠用，真是太謝謝您了?！庇袝r想想，我也真他娘的夠虛偽了。我要不是北大老師，可能當(dāng)時就掏出6萬給他，告訴他另外3萬是送給他買《圣經(jīng)》的。而我們一起去光州開會，系里多收了我的車費，助教說要還給我，但又總說忘了，一個月過去了還沒有還。在租房子的過程中我了解到，韓國的房主基本上不退還押金，而是要新房客把押金給舊房客。如果找不到新房客，那么舊房客可能就拿不回那筆巨額押金了。 0 J: S- E2 _& Y* t4 R+ e6 U 5 ~# J7 r* p0 Q0 ` 41.關(guān)于韓國人的許諾，我在中國時就切身體會到是絕不可信的。最常見的是不遵守時間，連我最要好的韓國朋友也經(jīng)常約好不到。有一次一個韓國朋友讓我復(fù)印許多文章給他和他帶來的其他韓國朋友，我冒著大雨抱著東西等了一個多小時，他們沒來，好幾天也沒有解釋。我忍不住只好主動打了電話，回答是那天別的朋友建議去一個飯莊吃飯，所以很對不起了。韓國人倒是經(jīng)常說“對不起”，但說的時候毫無誠意，完全是例行公事，仿佛說了這幾個字，就是殺人放火都可以赦免了。 : c0 c2 Q k0 l) S- ` 8 [- d2 Z) e$ Q4 L+ }+ F7 C% Q6 x 42.一位中國老師告訴我，他剛來韓國時，要去買個茶杯。旁邊的韓國同事說，商店那么遠(yuǎn)，別去了，我家里有的是，明天我給你一個。人家說得這么明確，哪能讓人家栽面兒呢？于是他就沒買。可這位中國老師等了幾天也沒見茶杯的影兒，只好又提去買茶杯。韓國同事還是那幾句話，中國老師覺得如果硬去買了，那是不給人面子，所以又耐心等著。如此反復(fù)數(shù)次，中國老師終于忍無可忍了，再也不提這事，悄悄地去買了幾個茶杯。而韓國同事也從不說起這事。 F; V4 @7 Z. E% c& `4 T . x" {% Y2 Q" U1 u7 { 43.中國人要面子，韓國人也要面子。中國人要的是別人的面子，韓國人要的是自己的面子。9 q- }0 s) V* K( N9 n. N9 u8 X1 ~
% b, h/ z( L$ O$ x. c/ r. j. R% v/ v 44.一個韓國朋友說：韓國的男人賴，女人賤。我很吃驚，我說這是少數(shù)吧，他說最少也有三分之一。; s1 f) M( d1 e% w% B4 n6 p/ \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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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5.夜雨寄西：君問歸期未有期，漢城夜雨滿花溪。何當(dāng)共飲青梅酒，卻話漢城夜雨時。 3 b3 `0 R' M/ ]# p- _( D/ o6 o& F" X; l+ w
46.微笑是金，沉默是恩，感動是惠，流淚是真。 * i3 D3 M3 ~/ j2 ~5 L* D! z * r. f3 y4 {- M/ h& |* A7 x/ \ 47.韓國語能夠發(fā)出的聲音甚少，比如“芮乃偉”的名字在韓國電視上被拼寫成6個韓國字，讀起來是“路易、乃伊、唯一 & B$ v& q ?' n0 ^ L; x 48.我最尊敬的韓國人是漢城大學(xué)的金時俊教授，大多見過他的中國人都跟我有同感。他的身上才體現(xiàn)出真正的儒者風(fēng)范。在他的退休典禮上，我贈一詩《賀金時俊教授光榮退休》：“金風(fēng)呼罷望春風(fēng)，時彥滿堂綠意濃?？」P豪情傳四海，壽如泰岳萬年松?！?font class="jammer">( i: {$ d# q! u( {2 c, ^6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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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9.韓國最著名的高中——京畿高中的校訓(xùn)是：“自由人，文化人，平和人”。而其實韓國人所最缺乏的正是這三點，第一不自由，第二沒文化，第三最暴躁。$ H: Q2 K* K% _1 t' z' \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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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0.韓國人對外族人敵意很深，這其實是飽受侵略奴役所造成的。如果你真誠地跟韓國人交了朋友，他們把你當(dāng)成自己人了，那時你會發(fā)現(xiàn)，韓國人是特別熱情好客、特別慷慨爽快的。' @( j7 q K) A' k) j. _