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關于國軍為何打不過共 軍,用了三年時間就丟掉江山,網(wǎng)上有很多種見解,以下是20 年 前我和父親關于這個問題的一次爭論。! q' w( ~) ]- q0 ]9 a9 i
2 Z9 _4 w0 X1 K 父親是1947年參加縣大隊,參與劉鄧大軍的多次戰(zhàn)斗。1952年入朝當機 槍班長,用的是馬克沁,后因負傷轉(zhuǎn)業(yè)。我在讀初中正是19⑧9年 前后,當時超級糞 青,看的雜書也很多,堅定地認為中 國走了錯誤道路。為此與父親進行了辯論,我林林總總列舉了很多條理由認為中 共是如何趁抗日投機取巧取得勝利。如果沒有你們這些不安分人鬧騰,今天中 國的日子不知有多好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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) |( E7 N) I" g' N' a; K 父親非常生氣,最后只說了一句話讓我就啞口無言——你娃兒是站著說話不腰痛,你要是我,當年跟共 產(chǎn)黨跑得比我還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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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Q: d3 v! r) d1 c& i 因為父親9歲時我奶奶就因為跑“老日”(注:進山躲日本鬼 子)得了傷寒不治而亡,丟下爺爺和他們孤苦零丁的兄妹4人,他是老大,最小的妹妹當時不到兩歲。“兵匪亂世,水旱蝗湯”,父親年少時的日子之凄慘可想而知。全 家就靠種地主賈長記家的1畝多地過活,爺爺積勞成疾,不到40歲就累成駝背無法干重活,父親只好到10歲就出去幫人拉架子車挑 起全 家大梁。他曾經(jīng)多次回憶起當年的痛苦往事,例如一年四季只有草鞋穿,到了冬天只好用筍殼子包稻草塞在草鞋里取暖,腳凍傷得連路都走不成。而他家的日子幾乎就是全村多數(shù)家庭的縮影,賈長記一家的地占全村一半以上,另一家地主占了兩成土地。也就是說,除了幾家有自己地的中農(nóng),全村80%以上是佃戶。而我們河南老家農(nóng)村的這種落后面貌又幾乎是當時中 國農(nóng)村的普遍翻版,像沈大 爺筆下《邊城》中的小橋流水,安定寧靜的田園氣息在當時其實是一種意 淫。% K, e0 a5 n" e5 z: x
+ g& f3 Z; B" R 17歲那年,劉鄧軍 隊到了豫西,共 產(chǎn)黨的武 裝工作隊進了村。后來發(fā)生的一切就像我們熟悉的無數(shù)故事一樣——這支軍 隊活力四射,天天幫老百 姓干活,不拿一針一線,唱歌、辦夜校、教父親他們認字;更為重要的是,父親一家分到自己的土地和農(nóng)具。在他后來的日記里,父親認為自己從來沒有像那段時期那么有激 情、有希望和充滿理想,以至于半夜起來上廁所都要拿個樹棍在地上練習寫字。這種感覺就跟后來日子好了,夫 妻同 房時用上了搏來世特所獲得的激 情、激動相似。這種激 情和夢想充斥了他的前半生,與之前生存在死亡線上的日子天壤之別!也正因為如此,在后來解 放戰(zhàn)爭、抗美援朝的炮火連天中,在朝 鮮北部冰天雪地中,無論環(huán)境多么惡劣,形勢多么嚴峻,父親從沒叫過苦和悲觀失望——按父親的話說,國 民黨、美國鬼 子武 器再先進,與我們這些一把炒面就能撐一個星期的軍 隊打仗肯定死路一條。, A8 F- R0 U- C% 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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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來父親去世后,在整理他日記時我看到了我們父子的這次爭論,那天他非常氣憤。覺得我們這一代人沒有經(jīng)歷過舊中 國現(xiàn)實情況的殘酷,沒有經(jīng)歷過血與火的洗禮,把很多東西想得太書面化、太理想化,該讓我去餓幾天飯再來和他討論這個問題。但他在日記結(jié)尾寫了一句話——如果再來一次,他肯定還會跟著共 產(chǎn)黨走!# U$ ^, V- ^( l
+ A* P! L$ l8 B5 {$ n 筆者在這里絕非是為了唱高調(diào),涂脂抹粉,而只是想說明一個道理——歷 史無法假設!在當年中 國那種大環(huán)境下,共 產(chǎn)黨的勝利幾乎是歷 史的必然。因為那是一場80%人對20%人的不對稱戰(zhàn)爭,即使再給國 民黨10次機會,他同樣會被趕到臺 灣。' q1 |8 s7 B D5 S& F
# `- [* n( T* n: `9 n# y9 m 如果你活在當年,我相信你同樣會跟著共 產(chǎn)黨跑得瘋快!就像第一次北伐戰(zhàn)爭時,無數(shù)年輕人跟著國 民黨跑一樣。$ @' _: j7 u, a4 I& d# Q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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