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誰愿意被人耍弄?# T. Q6 m& U. F7 n( r/ _+ o"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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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A8 Y$ A$ e: G, U: [4 o$ _6 k/ J 隨便問誰是否愿意被別人耍弄,料定除了智障者外,答案不大會有什么不同。原因不僅僅在于人們對被耍后可能導致利益損失的擔憂 ,更主要的是那種人格遭受欺辱時的感覺實在不好。就連街頭賣藝者豢養(yǎng)的猴,若不是出于種種生存的需要和無奈,它們也不情愿被人牽著做出各種滑稽可笑的動作來。猴皆如此,人何以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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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P' {7 e2 ]+ C 然而在現(xiàn)實的社會生活中,人們并不能有效地保證自己不被他人耍弄。許多自然界里看似簡單的法則,一進入智商最高的人類社會中,就會被捯飭得錯綜復雜、迷霧重重??蓜e把自己估計的過高,能保證自己一生不被他人戲耍的高人,估計才被造物主列為下一個萬年計劃的設計構(gòu)想。( y1 s) q' ]0 R4 b1 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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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說耍猴是一門手藝,那么耍人則稱得上是一門“藝術(shù)”,高雅與否?暫且不在此議論。但無可爭議的是,喜歡這門“藝術(shù)”的大有人在,造詣淵深者可謂如云。其門內(nèi)據(jù)向分科、各有側(cè)重,諸如“愚民系”、“蒙君系”、“同僚互算系”、“夫妻相安系”……不一而足,應有盡有。君不見歷代草民如何被人玩于股掌,帝王、重臣如何被人蒙于謊言,倒也情有可原,畢竟去時已久,不曾親歷目睹。然就新中國的歷史而言,僅從大躍進時領袖所遇到的尷尬,就足以顯現(xiàn)出這種以不實陳述為“基礎理論”的忽悠藝術(shù),是具有何等的魅力!又怎難想象當初、乃至當今那些懷著不同情感、卻有著相同熱度的人們,是何等的不堪抵御他人戲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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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 ?6 T2 A i, P# Y2 l “大躍進”的第一年,我上了小學。在往返于學校和家的路上,需經(jīng)過幾個城郊村鎮(zhèn)。隨著識字的增多,街邊墻上那些保留了二十余年的宣傳標語,在給我留下深刻記憶的同時,也曾屢屢引起短暫的疑惑。雖然對“畝產(chǎn)萬斤糧”的荒誕反應遲緩(偉大領袖尚且將信將疑,若說我一個毛孩子當時就有懷疑,豈不是找罵嘛!再說我那時根本就沒有重量概念,)但是到了學會計算面積、體積和重量之后,就開始對一條碩大的白色標語產(chǎn)生質(zhì)疑,并逐漸演變成反復的嘲笑。# w9 p) \% P; N4 b6 s
3 s3 {2 `( v! Q/ u “苦干、實干、加巧干,每畝積肥一萬擔!”就是那條標語的內(nèi)容,向毛主席保證,絕對一字不差!小學還沒畢業(yè)的我,在最初的質(zhì)疑之后,每次看到這條標語的時候,眼前就會浮現(xiàn)一幅虛構(gòu)的場景:在紅旗飄舞的農(nóng)田里,成群的人民公社社員,揮汗如雨的挑著擔子,將數(shù)百噸的“肥料”鋪在地里——足足有三十多公分厚!這可能嗎?用得著嗎?就算需要并且能夠做到,那么這高過了路面的稻田,又如何耕種?有興趣的朋友不妨花兩分鐘算算,按一擔一百斤計,萬擔是啥概念?所以那條標語在后來的歲月里,就成了我一直延續(xù)至今的笑料,它不僅讓我理解了什么叫做“吹牛不臉紅”,也讓我逐漸悟出了其他方面的許多道道。 跨越了一個大的歷史空間,如今的人們非但沒有脫離經(jīng)常會被“忽悠”的危險地帶,而且在許多方面,又面臨著四面起風、八方來神的新威脅。且不去說那些食品、藥品,也不去提那些數(shù)據(jù)和聲明,更不去議論境外的那些個鳥事兒,單單就幾天前那起牽動了億萬網(wǎng)民視線和感官的“樂清事件”,就讓人有一種難以揮散的沮喪。下面就談談本人對“耍”與“被?!爆F(xiàn)象的一番感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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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y$ h. f+ M1 L, u5 f8 v5 b* C 時至今日,事件的性質(zhì)已有了權(quán)威部門的初步認定。盡管第三方的調(diào)查還在進行,不少人也可以持各種想象能及的理由表示懷疑,也盡管不排除還有新的細節(jié)尚未發(fā)現(xiàn),但我可以很有把握的認為:基本能排除“蓄意謀殺”的可能,最起碼也不會像某些網(wǎng)貼所說“是被四、五個人摁在路上”,再由巨大的工程車“緩慢碾壓”致死的那樣。, _9 J' x" M) M/ w" Z# _
$ C3 |. z1 Z* \: B 我之所以這樣認為,并非是一種毫無根據(jù)、僅憑一種偏執(zhí)情緒的“妄斷,而是在觀看了三張現(xiàn)場照片后,再借助一般常理和不足以夸耀的成人判斷力而得出的,相信大多數(shù)情緒平靜的人不至于會持太多的異議。. {. x+ V P! s/ }* m5 S+ x9 _6 k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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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前天的早晨,當我在收音機里聽到那條帶有明顯導向性描述的報道后,很難相信事件的真相,就是那些“據(jù)說”和現(xiàn)象羅列中所希望暗示的結(jié)論。我不否認當今社會中存在著各種謀殺的現(xiàn)實,盡管“階級斗爭”的那根弦早已不再緊繃,但是對這社會乃至世界復雜性的感悟,尤其是對人類在欲望之魔的蠱惑下所表現(xiàn)出的癡迷與瘋狂程度的認識,還是具有一定的深度,所以當時就感到十分驚訝。& l. h. h8 Y* h+ q1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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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先是對“謀殺者”智商的如此低下表示驚訝。在影視片中時常展示的那些謀殺手段,難道都不及他們的這種方法高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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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次是對“謀殺者”的瘋狂表示驚訝。他們莫非都是一群瘋子?。就連舊時的土匪、黑幫殺人,也常常會選個地方悄悄地進行,也不會毫不顧及民眾的反應。就算這些“謀殺者”(不!應該叫“公開殺人者”)再有背景,倘若如此這般的當眾作惡,想必他們的“靠山”也會毫不猶豫地送其伏法。畢竟這樣的敗事之徒太容易危及到自身的安全。! y8 U! N: ^( t9 R
+ b1 x, ~6 [$ w 三是對媒體如此偏愛型的速遞功能和助推效應感到驚訝??梢岳斫馄扔谏虡I(yè)性競爭中的種種考慮,搶噱頭只爭朝夕,迎客需脫雅就俗,的確實屬無奈,但在傳遞那些個帶有明顯導向性的事件描述、和有所取舍的現(xiàn)象羅列時,在真相未明之前,又何必還要繪聲繪色地添油加醋!# j" n' h$ K1 F0 |3 v \$ o% 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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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是對媒體受眾們?nèi)绱嗣舾械纳窠?jīng)和如此可燃的情緒狀態(tài)表示驚訝。固然人們的喜怒哀樂完全應取決于自我的心理感受,旁人無權(quán)干涉,然而面對著每日天量般的媒體信息,如果不稍稍調(diào)整一下“處理器”的靈敏度,恐怕難免會時常體味到“猴”樣的感覺,久而久之,遲早會被折磨得疲憊不堪——或麻木不仁,或喜怒無常、神經(jīng)錯亂 - [6 X' v' s2 I#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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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 Y8 `. C8 ?- x0 P: G2 j0 m 都是一輪回,殊途一門歸;蒼天自有眼,軀殼能蒙誰!; @ K8 O5 M( d- g* }* p+ ^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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% t1 q7 k+ u8 ^ 不是嗎?數(shù)小時后在網(wǎng)上看到了三張照片,進一步增強了我的判斷。從遇害者的體態(tài)和位置看,我無法理解那些“殺人者”為何要采取這樣的方式完成“任務”(假設在光天化日之下,四、五個壯漢抬著‘有可能’掙扎和高聲呼救的受害者往車輪下送是最佳手段)?可以用不幸者軀體俯臥車下、兩臂前伸、頭在左前輪外側(cè)的場景,復原出一幅當時現(xiàn)場的虛構(gòu)畫面:五個彪形大漢兩人抓手、兩人抓腳、一人抱頭,將受害者死死地摁在路上,注意!其中摁腿者必須與受害者呈90度角緊緊地俯臥地面!待汽車慢慢碾過后再爬出車底……- M0 G, v# Y6 X, g; u
: Z7 P! r. U& t; c 怎么樣?天底下竟會有如此愚蠢且又瘋狂膽大、喪心病狂的惡徒!他們就是想不起來,只須將受害者調(diào)轉(zhuǎn)180度,就能很方便地在路邊解決問題。您能信嗎?可令人不解的是,就有為數(shù)可觀的人們,在幾段類似福爾摩斯的吆喝聲中,悲憤地聚集在了正義廣場之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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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打算在此談論許多值得深思和憂慮的話題,也不打算去分析許多帶有復雜背景和必須警惕的問題,就算一切的一切都沒有任何政治背景和認為的故意,純屬于一種傳播中的“自然失真現(xiàn)象”,那么也不等于說,我們就無須防范這種無惡意的“信息耍弄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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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 K% M9 I5 }6 v( p! X7 l 相信許多人都做過這樣的現(xiàn)場實驗游戲:一屋子的人逐個輕聲附耳傳遞一句話,當公布了原話和最后聽話者報上的結(jié)果時,往往會令參與者哄堂大笑。因此,有效防止被人(也不一定是特定的人)戲耍的方法之一,就是不要輕率地敲擊腦瓜里的接受確認鍵,更不要隨便啟動情緒開關(guān)。不妨多想想,多借助些世間常理推敲推敲,最好能嘗試著變換幾個觀察與思考的角度,無須緊隨著招搖過市者的吆喝聲翩翩起舞,方能避免早早就被沸騰了的情緒支配得不知東南西北,以至于當某些人蹲在墻角處數(shù)著錢偷偷樂時,自己卻不知站在哪片荒野中發(fā)呆...... 4 g% T/ J( P& [, n' z' j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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