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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hy;一個老礦工死了,留下了一對孩子,一男一女,男孩八歲,女孩兒五歲,都不是他親生的,是他收養(yǎng)的孩子,男孩兒在前,女孩兒在后。 ­" y' C& |6 j/ s' N* w4 c; Z
+ j/ j: Z0 @ S+ Y2 Y# ?! }7 @5 t 老礦工死于塌方事故,但他在的煤礦是黑礦,這樣的事情只能算他倒霉,那個年代塌方死個把幾個人,跟感冒發(fā)燒一般尋常,他的離去讓兩個孩子失去了唯一的依靠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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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兒為兄,叫李自強,女孩兒叫李美惠,都跟老礦工的姓,男孩名字是希望他自強不息,女孩兒是希望她美麗賢惠,老礦工找教書先生起的名字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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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4 ~4 \9 o* R5 |, u, F 失去依靠的兄妹倆坐在冷屋里,很凄涼,都不知道怎么辦,他們還沒生活能力,也許明天就要挨餓。 ­ W1 L; N# Z6 l" t' T0 \" J: n$ O/ \
& N' T$ U3 e, J$ M, s5 j0 l 夜晚在冷炕上,稍微懂事的男孩兒睡不著,蓋著冰涼的厚被,緊緊摟著害怕黑暗的妹妹,給予她僅有的溫暖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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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煤窯上出現(xiàn)了小男孩兒倔強的身影,背著大兜婁,揀煤礦,到十里外的鎮(zhèn)上賣,一兜婁可以賣一塊錢,這是李自強的決定,他要負擔起兩人的生活。 ­' G( S1 W/ `! b2 f/ `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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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女孩兒很快知道了,倔強的跟在哥哥后面,兩人小半天從能揀半兜婁,再多的話,會背不動。 ­, }( H6 p/ A# l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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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此附近的人可以經(jīng)常看到兩兄妹在煤礦到小鎮(zhèn)的路上來往,哥哥牽著妹妹的手,背著一個人高的兜婁,汗水撒滿了這崎嶇的十里山路。 ­ s) t. P' y) [6 k0 s% ^; H- t8 Y
# v: r! c& t/ n# B 這么一過就是六年,這六年里,李自強更黑更瘦了,但健壯了,白日里背著兜婁揀梅,夜里在燈下看書自學,教妹妹讀書識字。老礦工打小就告訴他,只有讀書,才有出路,對于把老礦工當親生父親的李自強當然是深信不疑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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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年,李自強申請了參加中考,成績不錯,考入了縣一中,但他沒錢讀,只有繼續(xù)揀煤的生涯,繼續(xù)自學。 ­/ {8 g5 N: }& U
4 Z+ N, Z1 A; c4 G5 m* x, H 三年后,李自強申請了參加高考,這次很慘,他沒灰心,繼續(xù)自學,同時把妹妹送入了初中,生活更加艱苦了,給他的學習時間也更少了。 ­ i2 i$ l) z0 r- P8 n5 d
# o' i" K' \0 t 在第三次的高考揭榜后,他徹底的灰心了,他的年齡已經(jīng)不適合讀書,不過他把眼光停留在了滿屋子的獎狀上面,每一張都是妹妹李美惠獲得的獎狀,他決定了,要讓妹妹成材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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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的中考成績出來了,縣一中,第一名。 ­% A6 ?- Z+ G" \1 M9 e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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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做了頓只有年夜飯才出現(xiàn)的葷菜,獎勵妹妹,告訴她專心讀書,他準備去城市打工,一定要讓妹妹讀大學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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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o Y( B; ]5 l, [9 [- f 李美惠吃著哥哥做的飯菜,淚水一直流,哥哥的求知欲比任何人都殷切,默默想著哥哥這么多年為了她受的苦,就著淚水吃完飯,李美惠也做了一個決定。 ­2 K6 l- o- R& v( I# d I
3 L. g" m; q, x( ~( M 暑假,李美惠悄悄在縣城找了份工作,這年她十七歲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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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她拿著辛苦賺來的錢,讓李自強去學校復讀的時刻,李自強第一次動手打了她,一個耳光,打得自己也淚水長流,抱著妹妹,一個男子漢痛哭得不成聲,在妹妹的苦苦哀求,表示自己停幾年讀書一樣可以上高中,一定要讓哥哥讀大學,最終李自強走進了渴望了二十年的校園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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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 v& C9 ?5 V8 ~ 李自強的發(fā)奮,成績很驚人,瘋狂的吮吸著知識,在一年后,獲取省城著名學府的大學通知書。 ­4 W1 X8 e* G$ x* q2 y
8 V/ f5 O$ ^- H# @4 ~5 o N 李自強在省城讀書,妹妹在省城打工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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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美惠僅僅只有初中學歷,找工作到處碰壁,倒很多不良行業(yè)想拉出落得水靈靈的她入行,當然被她拒絕,哥哥教導她的做人道理,她是記得的。最終她選擇了早上送報,上午送花,下午在酒店端盤子,晚上洗盤子的復雜職業(yè),為了盡可能的湊上哥哥的學費,她不惜一切的努力工作著。 ­: {8 J+ D& A+ {,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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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自強進入學府后,為了在三年之內(nèi)完成學業(yè),讓妹妹將來能繼續(xù)讀書,他瘋狂的吮吸著知識,不管任何場合都抱著書本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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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美惠很欣慰,再苦再累,看著哥哥勤奮讀書,拿到的好成績,她覺得值得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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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美惠出現(xiàn)在李自強面前總是很快樂,很開心,白日的辛苦勞累總掩藏起來,瘋狂讀書為了提前畢業(yè)的李自強沒注意到妹妹的身體越來越瘦,笑容也越來越勉強。 ­3 r P3 p% z' s" }7 x2 D3 C
. |/ |) K& A. p* | 李美惠為了哥哥在省城讀書的高昂學費,什么苦的累的工作都做,總是很快樂,同事們都很喜愛這個開朗活潑的女孩兒,人人夸贊她,各種獎勵總少不了她。 ­" ?- Y' l3 m2 ]
; u+ B2 R0 \; ^1 ~. t 李美惠越來越漂亮,但也越來越瘦,終于在一次傳菜的時刻,昏倒在了地上。 ­1 _& s$ p i0 \)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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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同事們送到醫(yī)院后,檢查的結果在她醒來后,被她撕掉了,更加的快樂的工作著,因為哥哥快畢業(yè)了。 ­3 G( O. S" D0 z+ u
: z0 O- c# f% j7 @9 S 終于李自強畢業(yè)了,獲得了在省城工作的機會,已經(jīng)戴上眼鏡的李自強把這個好消息與妹妹一起分享,兩人都激動的在出租屋里又叫又跳,是夜李自強第一次喝了酒。 ­0 A! G+ ~& O0 v7 f" j, c0 B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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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也許能亂性,兩人住的出租屋很小,中間就拉著一條簾子,懵懂的兩人發(fā)生了關系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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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起床,李自強深深的自責,看著床單上的鮮紅梅花,李自強直打自己耳光,雖然兩人都知道并不是親兄妹,但李自強的心目之中,李美惠比自己的親妹妹都要親。李美惠掙扎著爬了起來,抱住了李自強,連稱不怪他,并表示自己昨天是生理期,不會有危險,這個時代是不是處女并不重要。李自強的深深愧疚,沒留意到李美惠蒼白的容顏上幾乎沒有一絲血色,此刻的身體也實在太脆弱了,僅僅把這一切歸到是昨夜自己的侵犯上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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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自強上班了,環(huán)境好了,住進了單位的房子,也給李美惠找了學校,讓繼續(xù)讀書。 ­7 J9 C' ]9 R( {5 f# {' X1 p8 t
: y2 _* o: c* q2 F2 X3 N 但李自強驟然覺得妹妹有些不一樣了,每次回家進門的拖鞋,飯菜,洗澡水都準備好,宛若小妻子一般的伺候著他。雖然以前也會這樣,但李自強察覺了什么,李美惠眼睛里的柔情讓他不寒而栗,在幾次故意的闖入他的房間后,他終于再也承受不住,他找了女朋友,開始了戀愛,而且故意的帶著自己并不喜歡的領導的女兒進入家里,希望李美惠能警醒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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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自強這一切是為了所謂的倫理道德和輿論壓力,他們的戶口本上是親兄妹,外人眼里也是親兄妹。 ­4 d+ L9 v6 d. q! H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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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這一切仿佛對李美惠沒一點作用,只差李自強沒親自的說出來,但那樣會尷尬到兩人不能在一起生活下去,他知道自己離不開妹妹,妹妹也離不開他,兩人一直都是相依為命,所以不忍心點破。 ­) `4 V! X% F1 a
7 |+ v- c. k% p) w 李自強最終的決定是草草結婚,領導也暗示過多次,李自強最終為了妹妹,選擇了結婚,領導的女兒,雖然自己并不愛她。 ­. B* N; _; R- Q0 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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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李自強把打算告訴李美惠的時刻,李美惠笑逐顏開,笑得很美很美,雖然眼神深處有些憂傷,但笑容很真摯,李美惠道,哥哥,我早就期盼著你的這一天到來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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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美惠哭了,哭的很傷心,很傷心,哥哥很愛她,她知道,但那種愛,不是她需要的那種,她需要哥哥的真愛,情人一般的愛,她沒有時間了,所以她才費盡心機的要得到哥哥的愛,但卻讓哥哥徹底的離她而去了。但她也不能反對哥哥結婚,新娘她見過,看哥哥那種眼神,和自己一樣,是一個真愛哥哥的女人,把哥哥交給她,自己去了,可以放心。 ­: u' |/ v9 b, ?/ X* _3 a! K
* `6 U/ p2 U( [4 I0 Q! K- J2 V# b 這夜,她哭泣了一整晚,第二天她向學校請假了,哥哥需要伴娘一個漂亮的伴娘,哥哥再過幾天就要結婚了。 ­* v- y) u( U, z! n) Z
* E+ ^6 G \3 @3 k2 Z 李自強的婚禮上,人人都驚艷的看著伴娘李美惠,仿佛她才是新娘,但為什么哥哥結婚,這個一直在笑的女孩兒眼神深處是讓人心碎的憂傷,人人看得懂,但沒人說,這是婚禮,喜慶的婚禮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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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自強的婚禮是西式的,在省城新落成的大教堂。 ­* t0 m2 j" K& L; a3 \- i
2 q# l6 R& a' Q* V$ u/ |, k 單位里的杰出青年,而且新娘是上級領導的女兒婚禮格外的熱鬧,來賀的人群車流把整個教堂外都快堵塞了。 ­- E! o: f% z W8 {4 S3 }1 [
+ x1 M6 a% c3 k 李美惠一直在笑,即便從早上開始,全身都如同針刺一般的疼痛,原來醫(yī)生說的是真的,自己真的不能激動,但她的笑容更加甜美動人,幾乎成了婚禮的焦點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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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 S: q% X9 N8 c! F; D( h1 i 看著哥哥和新娘步入教堂,再到哥哥和新娘交換了結婚戒指,李美惠身心的疼痛更加劇烈了,尤其是在哥哥和新娘交換了戒指的剎那,她的笑容冰凍了,一頭栽了下去,但眼睛深處露出了欣慰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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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個教堂都混亂了,在人群的驚叫中,李自強發(fā)瘋一般的抱著妹妹沖向了醫(yī)院。 ­# q( G0 f: ?# g) R- L' w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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急診室外,李自強焦急的度著步伐,把新娘一方冷落在了一邊。 ­7 W8 h; t/ n$ o- o! M7 _4 z
% y8 i6 s) n3 H3 T6 T u$ o; G 最終當數(shù)個小時后,急診室的門打開了,李自強聽到了不敢相信的話語。 ­& T* p: ^* L" P% M( B9 U3 y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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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盡力了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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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 Y; Q w* M6 a( z& y) r& l 李自強蒙了,發(fā)瘋一般的抓住了醫(yī)生的衣領,狂吼著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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/ t1 w3 e. q. g: g# a5 g 四周的人拉開后,那年輕醫(yī)生反而沖他吼了起來,為什么到了癌癥的晚期才送她來。 ­8 H3 G7 o' a7 _ Q; ]
6 P; |: F* q) r. b# n 李自強蒙了,癌癥晚期?為什么?為什么?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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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沒人告訴他為什么,誰也不相信一個笑容那么開朗,笑得讓人心醉的女孩兒已經(jīng)是瀕死的病人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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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美惠去了,去得那么急,在她的花季消逝了。 ­9 t* k" A1 B! O1 @
& g2 S8 n6 h$ P6 r 李自強徘徊在妹妹的房間里,這房間里掛滿了圖畫,妹妹的繪畫天賦很高,房間里的很多畫上都留下了他們以前開心的影子,看得李自強心酸淚流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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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副一副的取下,這些是妹妹的最愛,他要燒給她。 ­
9 L: C+ [' a5 x. c
. I7 y* }4 V* b& J# i& S 但他在收起妹妹的最近的一副給自己的寫生時,看到了背面的題字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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哥哥:當你看到這些字跡的時刻,我一定是不在你身邊了,哥哥,你要堅強,不要為我難過,你難過,妹妹在下面也會傷心的,哥哥一定不要讓妹妹在下面?zhèn)摹?­. v/ F5 _: _/ }, ?& T! p
4 _6 {3 c/ H; t U6 p 哥哥,我一直不把自己的病告訴你,是怕你會為我難受,那樣我會更痛苦。當我知道我的病的時候,我也曾經(jīng)不甘心,消沉過,但想到哥哥,我把這一切都埋藏了起來,哥哥不喜歡妹妹不開心的樣子,哥哥看到妹妹不開心,會心疼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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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 V5 E& Y7 `+ f. f4 U3 T; x 哥哥,那天晚上的事,妹妹不怪你,從來不怪,那天晚上妹妹只怪自己,一切都是妹妹,妹妹知道很快要離開哥哥,為了妹妹的自私,我灌醉了哥哥,引誘了哥哥。哥哥,對不起,看著哥哥的自責,妹妹很痛苦,但妹妹也需要愛,不是兄妹的愛,是哥哥對愛人的愛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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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 p* l+ o' a4 r6 A* L6 V 哥哥有些話,我一直藏在心里,不敢對你說,妹妹愛你,妹妹不要只做哥哥的妹妹,妹妹想當哥哥的愛人,從小到大,妹妹的心中只有哥哥的影子。哥哥開心,妹妹也會開心,哥哥傷心,妹妹會難過。哥哥,妹妹不該愛上你,讓你難過,看著哥哥難過的樣子,妹妹天天流淚自責,但依然那么自私的想在離開人世之前想得到你的愛,哥哥,請原諒妹妹的自私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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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當哥哥新娘的妹妹絕筆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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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 k0 O* A: d! j+ } 李自強看得潸然淚下,猛然撲倒在李美惠的靈堂肖像前,慟哭出聲。 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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妹妹,有句話,哥哥,想對你說,哥哥也愛你,是對愛人的愛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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